和老公复婚两个月,昨天我告诉老公可能怀孕了,今天我请假自己去做了个检查,拿到单子的时候医生说恭喜,怀的双胞胎,我拿到单子的时候看了一下单子上显示怀孕10周,双绒双胎,10周,不是70天吗?回来都没敢告诉老公,费了不少心才复婚的,我到底该怎么办?我坐在回家的车上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这孩子的事儿太突然了,而且这时间对不上,老公要是知道了,指不定怎么想呢。
公交车晃了一下,产检单的边角硌得手心发疼。车窗映出我发白的脸,上个月复婚那天,我特意挑了条他送我的第一条裙子,站在民政局门口等他,阳光把影子拉得老长。他走来的时候手里攥着红本本,说以后好好过日子。
小区门口的梧桐树叶落了一地,踩上去沙沙响。包里的手机震了震,是他发来的微信,问我检查得怎么样。指尖悬在屏幕上方,半天没敲出一个字。电梯里的镜子照出我慌乱的眼神,数字跳到12楼时,我把产检单塞进包最里面,用围巾盖住。
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,门突然从里面拉开。他系着我买的格子围裙,手里端着冒热气的汤碗。“回来了?”他往我身后看了看,“结果呢?”我换鞋的手顿了顿,鞋跟磕在鞋柜上,发出闷响。
展开剩余58%餐桌摆着我爱吃的糖醋鱼,是他以前总嫌麻烦不肯做的菜。他给我盛了碗汤,白雾模糊了眼镜片。“是不是太累了?脸色不太好。”我低头喝着汤,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,却咽不下去。碗沿的温度烫得指尖发麻,像极了当初提离婚时,他摔门而去的那个晚上,我攥着冰凉的门把手站了整夜。
夜里翻来覆去,身旁的人呼吸均匀。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,在墙上投出他的影子。想起分开的那段日子,我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收拾东西,他买的那盆绿萝枯了大半,花盆底还压着我们的结婚照。后来在菜市场偶遇,他提着一兜土豆,看见我时愣了愣,说这家的土豆炖着香,以前总给我做。
清晨被厨房的响动吵醒,他在煎鸡蛋。我走出卧室,看见餐桌上摆着两杯牛奶,杯口冒着热气。他转过身,围裙上沾着蛋黄印,“今天不上班,带你去公园走走?”我盯着他眼角的细纹,那是以前没有的。分开的半年里,他好像瘦了些。
坐在公园的长椅上,晨练的老人慢悠悠走过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,打开是枚素圈戒指,“上次复婚太匆忙,没给你重新买。”我捏着戒指,金属的凉意从指尖传到心里。他以前总说这些形式不重要,却在分开后,记得我提过喜欢素圈戒指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医院发来的提醒短信,让按时做下次产检。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来,“怎么了?”我把手机塞回口袋,看见远处的草坪上,一对年轻夫妇推着双胞胎婴儿车,阳光落在孩子粉嘟嘟的脸上。
回家的路上,他牵着我的手。路过小区超市,他停下脚步,“买点水果?你最近总说想吃草莓。”我望着他的侧脸,想起刚复婚时,他把工资卡交给我,说以后家里的钱都归我管。那时候我哭了,觉得以前的争吵像场梦。
产检单还在包里躺着,像个沉甸甸的秘密。厨房飘来草莓的甜香,他在洗水果。我摸着小腹,那里正悄悄孕育着两个小生命。他们来得这样突然,带着让人慌乱的时间谜题。可听着他哼着跑调的歌,我突然觉得,或许有些事情,躲不过去也不必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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